序  

好久没有写博客了。   今天偶然发现了一篇有趣的博文,原文来自于台大的学生社团,都是繁体字,好多都看不懂,还是用Google翻译的,下面贴上原文供大家欣赏,如若侵权,删除之。原文地址链接1  、  链接2  和链接3

一、前言:    

庄子生活在一个战乱的时代,群雄竞起、弱肉强食的世界造成了许多的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;在一片硝烟四起、烽火连天的环境中,许多权臣卿相都没能逃过虎口,另有更多无辜的平民黔首遭到了无妄之灾……庄子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,其心境可想而知。 而庄子这样的一个思想家,必然有一些经世济民,匡正乱世的想法,可是大环境不能允许他以入世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黄沙滚滚,杀伐声大作的一个时代。 然则,他采取的是出世的态度吗? 不是! 他是出世和入世的综合,你看他像出世,又像是入世,其实他既不是出世,也不是入世。 他自己曾说:「周将处乎才与不才之间,才与不才之间,似之而非也,故未免乎累。」(《山木篇》),因此他要「乘道德而浮游」。 所以后人看庄子,远望似是,逼取便非,不容易说明他的本真。 因为庄子已经把他的生命镕铸在无穷的宇宙之中,说他是宇宙中的任何一体都可以,鼠肝虫臂,鸡弹牛马,听从你便,你又如何去称说他呢? 你又如何去捕捉他的本真呢? 既不能言说,故无迹可循;既无法捉摸,故能免乎累,这就是庄子身处动荡不安时代自适的一种方法,他以寓言、重言、卮言述说人生的大道,又以语言的超越论去否定他的言说。 所以在知北游一章中,当庄子被问到「所谓道,恶乎在?」时,他以「无所不在」应答,然而「无所不在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体会呢? 常人自然会问:「其而后可。」于是庄子用蝼蚁、稊稗、瓦甓、屎溺来说明。 然则这样就是道吗? 所以他用卑下的事物去否定、去超越,就是要人们跳脱语言的迷思,就是要人们把握道的本真,而非全由语言、文字上去追求、去探索。 毕竟,语言也有不能通达的时候。

二、本文:

1、 泯除物用成心

在庄子的篇章中,常常以一些超乎想像的形容述说一件事物,要人们打破原先的思考逻辑,看透世俗的虚幻表象,进而以这样的一个观点去关照世间万物,才能泯除物用成心,才能够与大道契合,徜徉逍遥在天地之间。

成心,用今语解释,就是主观。 今人喜欢说:「完全用客观态度来看待事物。」但事实上却不能脱离主观,譬如某人说某件事物是「是」的,固然有许多理由,但当选择这许多理由的时候,还是主观的意见。 如果没有成心,就没有是非。 因此说:「未成乎心,而有是非,是今适越而昔至。」所以可不可,然不然,都是由于「有自」才发生的。 「自」就是「我」,没有我见,就没有可不可,然不然,天地万物浑然一体,哪里有是非呢? 至于有是非,是因为没有站在浑然一体的立场上,而站在「自我」的立场上(也就是有成心、主观的立场上)的缘故。 所以道有真伪,是隐蔽于小成;言有是非,是隐蔽于荣华不实的言辞。 儒隐于儒(儒有儒之成心),所以是墨之非,非墨之所是;墨隐于墨(墨有墨之成心),所以是儒之非,非儒之所是。 以主观的立场看自己都是对的,别人都是不对的,这就是成心所带来的结果。

现在我们看外物篇里的一个例子:「惠子谓庄子曰:『子言无用。』庄子曰:『知无用而始可与言用矣。天地非不广且大也,人之所用容足耳。然则厕足而垫之至黄泉,人尚有用乎?』惠子曰:『无用。』庄子曰:『然则无用之为用也亦明矣。』」我们用什么样的观点去看待我们周遭的事物呢? 我们若主观的认定它「无用」,可是,当它不存在的时候,我们又如何能确知它是否的确「无用」呢? 庄子提供我们一个崭新的思考方向。 倘使人人都有了一个物用的成心。 那么世界上必然多了许多纷争。 也许从你的角度来看,这件事物「是」有用的;而从他的角度来看,这件事物「非」有用的,那么不就起了是非的争端了吗? 是非又如何来判定呢?

为此,庄子在齐物论里有这么一段话:「既使我与若辩矣,若胜我,我不若胜,若果是也,我果非也邪?我胜若,若不吾胜,我果是也,若果非也邪?其或是也,其或非也邪?其俱是也,其俱非也邪?我与若不能相知也,则人固受其幨暗。吾谁使正之?使同乎若者正之?既与若同矣,恶能正之!使同乎我者正之?既同乎我矣,恶能正之!使异乎我与若者正之?既异乎我与若矣,恶能正之!使同乎我与若者正之?既同乎我与若矣,恶能正之!然则我与若与人俱不能相知也,而待彼也邪?」既然无法判定是非,那么我们又如何能抱持著成心去妄发议论呢? 既然不能确定有用无用,那么我们何不泯除物用的成心呢?

人一有成心,即惑于象而迷于理,人如果迷于幻象,就会产生是非得失的心,看任何事物都不会正确。 因此庄子提出「照之于天」的观念,照之于天,就是去成心,顺应自然。 对于周遭事物,我们何必苛责它要有用,要何于我用呢? 顺应自然,「照之于天」不是很好吗? 对于世间众人,我们何须刻求他要成器,要成得大器呢? 去除成心,「莫若以明」不是很好吗? 所以庄子提出了「无用之用」的观点,其要义就是要泯除我们对于「用」的成心,不以「有用无用」来论定事物的价值。 如此,方才可以揽观万物,而不失于偏颇、蔽于一隅。

2、 无用可以守朴

庄子思想中的无用,是以形体上的无用来追求不为外物所累,可是天生万物,必有其才用,必有其器用,所以庄子追求心灵的契合大道,「乘道德而浮游」 ,不拘泥在有用无用之间,无肯专为,正如同老子思想中的守朴见素,不肯固执在一种器用之内。

老子所追求的见素抱朴,为的就是一种心灵的平和。 他认为人们根本不需抱持着权势地位的功名思想,一味的去追求成器,企求有用,这是一种背离大道的行为。 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是一种顺遂大道的观念,在大道得行的世界里,无须远求的道内化在万物之中,清净无为,可是万物却欣欣向荣。 你求器用有什么用呢? 徒然增加内心的纷扰罢了。 就好比在逍遥游一篇中,惠子告诉庄子:「魏王贻我大瓠之种,我树之成而实五石,以盛水浆,其坚不能自举也。剖之以为瓢,则瓠落无所容。非不号然为大也,吾为其无用而掊之。」惠子正是庸人自扰的典型。 大道均行,万物均沾,好好的一个大葫芦生在那儿,而人必定要求其有用吗? 况且,有用无用是就人们的观点,倘使以大葫芦自身的角度来看呢? 也许就是因为它想远离斧斤的祸患,才生长的如此之大吧! 不求器用,就可免乎累了吧!

而庄子怎样看待这个事件呢? 他说:「夫子故拙于用大矣。……今子有五石之瓠,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,而忧其瓠落无所容?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!」世间看待万物,都已抱持成见了吧! 世人都要求物要有用,以合于我用,都要求人要成器,以合乎世用;物无用的,掊之,人不器的,鄙夷之。 然而,这个世界真的是纯为人们所构筑的吗? 万物真的是皆备于我的吗? 惠子由世俗的角度出发,所看到的只是物的形象,看不到道的本质,而庄子捐弃了世俗的成见,为大葫芦做了一个新的诠释。 我们可以说庄子以天的角度出发,逍遥在万物之间,而浮游于江湖之上,只要泯灭了成心,不需刻求器用,则天下万物就能顺性生长。 这样,我们还要贪求什么? 还要奢望什么呢?

老子「朴与器」的观点,传承到了庄子就是「无用与有用」的观念,老子教导人们莫要走向成器的道路,以守朴的态度来因应一切外在环境的变化。 器或有成有毁,而朴却始终如一,无论外界的变动多大,成败多难以捉摸,只要我们的内心中始终抱持「朴」这样的一个观念,不随外物翩然起舞,自然可以复返其真,契合于大道。 而在庄子的思想中,我们要泯灭专为无用或有用的成心,否则有用如材木,无用如哑雁,终不能免于一死。 去了这个成心之后,就能「乘道德浮游……无誉无訾,一龙一蛇,与时俱化,而无肯专为;一上一下,以和为量,浮游乎万物之祖;物物而不物于物,则胡可得而累邪!」,如此,就能够终其天年,将此身寄托在大道中逍遥。

所以,当我们明了无用的用处之后,就可以用这个观点去看待天地万物。 正因为我们不企求于有用的用处,我们的心境就能够平和,就不会汲汲于名利;正因为我们不汲汲于名利,我们就不会争逐于成器的道上,心灵就会有所止息;正因为我们的心灵有所止息,我们就能够见素抱朴,方能以此通达大道。 因此,我们可以以庄子「无用之用」的观点来通权达变,以此「原天地之美,达万物之理」。

3、 无用可以养生

庄子身处战乱频仍的时代,对于生死有比较强烈的体认。 当他看到许多能人名士的悲惨结局,自然对于全形养生有深刻的看法,而他把感想以寓言的方式寄托在书中,告诉后学门人,在一个动荡时节中保全自身的途径与手段。

庄子在人间世篇中有个支离疏的故事,现引于下:「支离疏者,颐隐于齐,肩高于顶,会撮指天,五管在上,两髀为胁。挫针治鲜,足以糊口;鼓䇲播精,足以食十人。上征武士,则支离攘臂于其间;上有大役,则支离以有常疾不受功;上与病者粟,则受三钟与十束薪。夫支离其形者,犹足以养其身,终其天年,又况支离其德者乎!」一个肢体残障的人,可以避免如此多的祸患,生存在一个乱世之中,有用的都被牺牲掉了,无用,才能够保全性命。 反观一个在德性上面「支离其德」的人,我们会怎样去认定他呢? 也许我们谓之痴、谓之狂,可是当外界权势改变,有才德之士难免遭累,「支离其德」的人,反而就留存了下来。 这样,不管是支离其身或支离其德的人,不就达到了全形的目的了吗? 无用,不就可以养生了吗?

再看人间世篇的这一段:「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,见大木焉有异,结驷千乘,隐将芘其所藾。子綦曰:『此何木也哉?此必有异材夫!』仰而视其细枝,则拳曲而不可以为栋梁;俯而视其大根,则轴解而不可以为棺椁;舌其叶,则口烂而为伤;嗅之,则使人狂酲,三日而不已。子綦曰:『此果不才之木也,以致于此其大也。嗟乎神人,以此不材!』宋有荆氏者,宜楸柏桑。其拱把而上者,求狙猴之杙者斩之;三围四围,求高名之丽者斩之;七围八围,贵人富商之家求墠傍者斩之。故未终其天年,而中道夭于斧斤,此材之患也。故解之以牛之白颡者与豚之亢鼻者,与人有痔病者不可以适河。此皆巫祝以知之矣,所以为不祥也。此乃神人之所以为大祥也。」在此段中,我们看到了成材的祸患,是长久而深远的,逃过了一劫还有另一劫,这是一种无穷尽的灾难。 若仅是树木也还好,只有肉体的苦痛,没有精神的负担;倘使人们在这种情境下,旦夕有灾祸临之,那种心灵的煎熬,又岂是我们能够模拟得之的呢? 因此,贵形养生的神人莫不求乎无用,其有什者,更是以「有疾」来逃遁祸殃。 这是一种自我的防卫,天赋的本能,无奈有太多人在兵荒马乱,群雄逐鹿中迷失了本性,一头踏进死亡的漩涡之中。 所以庄子谈了这么一段故事,用意还是在阐明「无用,可以养生」的一个观念。

然而在养生主一篇中,开宗明义的提出:「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。以有涯随无涯,殆已;已而为知者,殆而已矣。为善无近名,为恶无近刑。缘督以为经,可以保身,可以全生,可以养亲,可以尽年。」庄子提出知止、善恶两忘、顺虚寂的中道而行,方能养护我们的精神。 而「无用之用」,在物质的层次上面来讲,是一种消极的保全性命,不会因外在的因素而中道夭寿;在精神的层次方面来讲,则是一种积极的养护精神,不会因内在的干扰而半途短命。 如何说呢? 心灵系守在「无用」的境界,即是通达大道,守朴知止;精神不外放到「有用」的境地,自然不谴是非,善恶两忘;生命若能体会「无用之用」的妙境,当然可以契合于道,顺虚寂的中道而行。

了解了「无用」的妙用,才能够体悟身处在那样的一个纷扰杀伐的时代,庄子如何逍遥浮游,而不受刀斧之患、戮身之祸。

4、 无用方有大用

庄子思想中的「无用」,是追求一种通达于时空的合理状态,并不拘泥于有用或无用的一端。 在某些时候,「有用」并不是不好,只是不够好;「无用」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求一己之大用,而不拘束局限在单一有用的框框内。 跳脱「用」的一个观念,抛弃「器」的一个成见,往往在超越之后通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,也就是所谓的「无用方有大用」。

逍遥游一篇中有个有趣的例子:「惠子谓庄子曰:『无有大树,人谓之樗。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,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,立之涂,匠者不顾。今子之言,大而无用,众所同去也。』庄子曰:『子独不见狸狌乎?卑身而伏,以候敖者;东西跳梁,不辟高下;中于机辟死于罔罟。今夫牦牛,其大若垂天之云。此能为大矣,而不能执鼠。今子有大树,患其无用,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,广莫之野,彷徨乎无为其侧,逍遥乎寝卧其下。不夭斤斧,物无害者,无所可用,安所困苦哉!』」你说那牦牛没有用吗? 可是正因为它不会执鼠,才不致困在机关中无法逃生。 以人的角度去看牦牛,大而无用;可是当你以牦牛的角度出发,不谈有用无用的观念时,牦牛就是可以逍遥自在,而不怕误蹈陷阱,安心地扮演自己的角色,不就是「大用」吗? 现在倘使有惠子所说的那么一株大树,你会以什么样的观点来看待它呢? 以惠子的角度来看,没有一处值得使用,因此不屑一顾;以庄子的观点来看,既然没有一处值得使用,何不就让它顺性生长,使其跳出「有用无用」的观念之中,而物我两忘,逍遥徜徉在大树之下? 这样的情境,相信是只有庄子等超脱世俗思想,由心出发的人才能达到吧! 惠子由物出发,自然要蔽于物了。

再看人间世篇章里的一个故事:匠石之齐,至乎曲辕,见栎社树。 其大蔽牛,絜之百围,其高临山十仞而后有枝,其可以为舟者旁十数。 观者如市,匠伯不顾,遂行不辍。 弟子厌观之,走及匠石,曰:「自吾执斧斤以随夫子,未尝见材如此其美也。先生不肯视,行不辍,何邪?」曰:「已矣,勿言之矣!散木也,以为舟则沉,以为棺椁则速腐,以为器则速毁,以为门户则液慲,以为柱则蠹。是不材之木也,无所可用,故能若是寿。」匠石归,栎社见梦曰:「女将恶乎比予哉?若将比予文木邪?夫粗梨橘柚,果蓏之属,实熟则剥,剥则辱;大枝折,小枝泄。此以其能苦其生者也,故不终其天年而中道夭,自掊击于世俗者也。物不莫若是。且予求无所可用久矣,几死,乃今得之,为予大用。使予也而有用,且得有此大也邪?且也若与予也皆物也,奈何哉其相物也?而几死之散人,又乌之散木!」匠石觉而诊其梦。 弟子曰:「趣取无用,则为社何邪?」曰:「密!若无言!彼亦直寄焉,以为不知己者诟厉也。不为社者,且几有翦乎!且也彼其所保与众异,而以义誉之,不亦远乎!」

一株能做为社树的大木,要经过多少劫难才能达到。 在生长的过程中,时时刻刻都有受伐的潜在危险,有多少树木就因为在人们面前显得有用,而遭受砍伐,成了舟、棺椁、器、门户、柱,而这些难道就是身为一株树所应有的下场么? 因此这社树以它在世人面前的无用来求自己的大用,用充当社树的方式来顺遂一己之全生,所以它既不是处在有用之内,也不是处在无用之间,它已经跳脱了「用」这样的一个境界,为自己求得了全生,免除了任何能危害它性命的祸害。 如此看来,「无用」,才能算是真正的「大用」吧!

三、结语:

综观庄子「无用之用」的观点, 我们可以发现他并不是完全否定「有用」的价值,而是跳脱出世人的观点去开发它新的用处,也就是要人们先除去世俗的想法,以一个全新的观点来探讨一切我们常知的事物,如此才能够更接近大道,而不会因为已僵化的思考模式作祟,而杜绝了我们对道的体认。 所以庄子在逍遥游里写下了这么一段故事:「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,世世以洴澼絖为事。客闻之,请买其方百金。聚族而谋曰:『我世世为洴澼絖,不过数金;今一朝而鬻技百金,请与之。』客得之以说吴王。越有难,吴王使之将,冬与越人水战,大败越人,裂地而封之。能不龟手,一也;或以封,或不免于洴澼絖,则所用之异也。」其用意就在告诉世人泯除物用的成见,以开拓一个新的思想境界。

破除了物用之见后,他以「乘道德浮游」作为行事的法则,不必刻求自己处在「有用」的境地。 身处乱世之中,他体悟到:「山木自寇也,膏火自煎也。桂可食,故伐之;漆可用,故割之。人皆知有用之用,而莫知无用之用也。」因此他并不将自己在有用或无用的范畴内,一切行事以道德为基准,才能上达大道,玄同万物。

而最终极的,「无用之用」的观点就是要「无」去物用。 天下万物在大道运行下顺性生长,不待人与之,人们应以「万物一体」的角度去看待事物,而不是以人的价值观去衡量万物。 器物的有用无用,是人的讲法、是人的成心,唯有去除了这个狭隘的观念,才能体会到庄子在语言文字背后所蕴藏的深意。 他说:「筌者所以在鱼,得鱼而忘筌;蹄者所以在兔,得兔而忘蹄;言者所以在意,得意而忘言。」【外物篇】,我们应从精神上去领略一个身处大时代思想家的心境,而不是专由言语、文字上去摸索这位文学家的「糟粕」。

四、参考资料:

五、后记:

犹记得上学期选老子报告题目的时候,只因一个小小的交通因素耽搁了上课时间,老子给我的惩罚就是来个大签王?五十号! 让我在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选到了「朴与器」这样一个玄之又玄的题目。 为此,我在上学期末,庄子题目抽签的时候,特地「行善积德」、「日行一善」,果然让我抽到了一个好签?五号,真是神明保佑啊! 比上一次签号少了一个零……于是我开始寻找看来有水准、好发挥、参考资料多的题材,一眼就看中了【庄子「无用之用」的观点】这个题目,心里想:真是天助我也! 只要把「朴与器」那份报告改一改,用几个庄子里头的例子就好了,这份报告应该就可以完成了吧……

我就这样放心地过了一个快快乐乐的春假,直到我第一次翻开手边的「庄子读本」……噢,天啊! 怎么这么多,不是有人告诉我,庄子的故事都很简单吗? 怎么我都看不懂呢? 我尝试着不看原文,只看翻译,就这样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;接下来我又想故技重施,把庄子里的「有用」、「无用」字眼给一一调查出来,经过一个礼拜的浩大工程,得到的结论是?还是放弃好了!

接下来时间紧迫,不得不硬着头皮执笔狂写……历经了三天来的奋战,总算是将这份期初报告完成了。 唉! 原本看起来很好写的题目,可能是我自己才疏学浅吧! 写来竟困难重重,词不达意;也许就是因为庄子在天有灵吧! 明明觉得这个题目很好发挥,怎么会生不出只字片语呢? 一定是庄子惩罚我对他有成心、有偏见,所以才……

不过,无论如何,我还是在期限内赶出了这份报告。 望着桌上用罄的纸笔,心中,有股成就的喜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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